他不自在地把听筒往上挪了挪,叫对方:「陆景湛。」
回应他的是一声高亢的起哄,从电话里远远能听到模糊的人声。
「……陆总……结婚……舍不得锺总喝……」
江言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脱力地向后倒在柔软的被褥里,手腕搭在眼皮上遮着卧室柔和的光。
直到这时才有了即将离开陆景湛的实感,胸膛里密密麻麻泛着酸楚,像有人在里面做金属化学实验。
临睡着前,江言突然翻下床,从冰箱里拿出自己提前一周去热门甜品店订的蛋糕。
客厅只开了浅淡的走廊灯,稀薄的黑暗像烟雾一样绕在周围。
他点了一根蜡烛。
光照亮江言下半张脸,他在光晕中闭上眼,心里想,今年吹蜡烛就不等陆景湛了。
蜡烛倏地熄灭,像是被掉下来的那颗泪淹没了。
陆景湛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先去客卧洗了澡,换了身居家服。
卧室里的人已经睡着了,被子里拱出一道小丘,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很温柔。
他放轻动作上床,从身后揽住江言,头埋在他肩颈处。
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扩散在皮肤上,渐渐发出沉睡的频率。
江言背对他垂着眼,阳台的纱帘透出些浅淡的城市光,随风微微晃动,江言却似乎从风中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在他鼻尖心头晃动。
天快亮时江言才将将睡着,没多久又莫名醒了,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合上的。
陆景湛已经不在床上了。
等他揉着两个新出炉的黑眼圈出卧室时,对方正坐在餐桌吃早饭。
陆景湛很好看,长了一张与气质和地位相匹配的俊脸,使得年龄在他身上很模糊,五官深刻到接近混血,个子又很高大,像外国杂志上的模特。
这样优秀的皮囊,再加上他在A市首屈一指的商业地位,光是江言跟他的这三年里,就没少见过赶着想跟他发生点什么的人。
今年他二十八了,虽然花边新闻不断,但这是第一个被承认的,并且已经盖章婚约了。
江言自知只是攀附他生长的一株菟丝花,没有任何立场对他提要求,既然接受不了,只能自己离开。
他是一定要离开的。
陆景湛喝着粥看手机里助理发来的工作表。
注意到停在几步外的江言,他放下手里的汤匙,心情不错地打招呼。
「早安,怎么站在那儿?」
江言似乎脚步很细微地动了下,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倔强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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