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听一个字,腰便弯一分,最后只好半伏在案上,挥挥手叫人出去。
胸腔里的气似乎都给挤出去,她费力地喘息,门外青萍敲门,也无人理会。
她捏着那玉,指尖掐得泛白。
在等人…
在等人。
萧冉不堪重负地趴在桌案上,感到心给一双手攥起来,挤压得几欲胀开。
她知晓了自己在骗她。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见了这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块鸳鸯玉佩,原是先皇送给贵妃的爱物,四个月前被林忱送给了平城知州赵轶做打点。
可就是这一擦肩,缘分对撞,给自己瞧见了玉的模样。
来自大内的东西向来要落印,虽说近年来宫里的金玉也常在外边流通,可她人在宫里长大,对这些东西格外敏锐,一块玉的背景也能给她挖得一清二楚。
所以,哪有什么一见如故,不过是利欲薰心,蓄谋已久。
那人于不经意间揭破了这阴谋,却没有张皇逃生。
为什么?难道给日前的快乐迷晕了眼,坚信情比利更可贵?
又或者什么都没考虑。
只想等一个解释。
但她没有等到。
夜晚秘密潜入的,是太后的锦衣卫。
甚至就连今天,自己都没有勇气去见她一面。
从漫漫的白日,等到日光落幕。
这种煎熬,萧冉想都不敢想。
**
林忱到凌云殿时,衣裳已给淋得透湿。
外面烟雨蒙蒙,殿内烛火昏昏。
涟娘在前,领着她绕过前殿,推开重重门扉,掀开层层珠帘,来到最终要见的人面前。
林忱抬手,想撩起最后一层山水薄纱,却给人止住。
涟娘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动。
两端与宫柱融为一体的宫女卷起纱帘,那坐在榻上的人方才露出真容。
和林忱想的不一样。
太后屈起一条腿,一手支在膝上,微微倾身去点手中的水烟枪,烟的氤氲下,那面容上的细纹也给淡化了几分。
与年龄相比,她实在显年轻了些。
从小养尊处优的好处便在于青春的延长,可即便面皮年轻,那眼神却悠远绵长,从未被人看透。
她半点也不冷漠,表情是平和的,可气势不怒自威,叫人一见了心里就打怵。
林忱知道按规矩是要叩首行礼的,然而没人教她,不知是不是觉得将死之人不必以规矩来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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