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齐宴病得不清,江月满撒手不管,魏家只记得争权夺利,现在没有人能撑得起来,再去同平城叫板。
明明应当是最危机四伏的一个冬天,却成了林忱有生以来渡过的最平和的几个月。
一日风雪交加,在这昏黄的丶茶色未尽的晚上,平城府邸内燃着地龙,林忱同萧冉窝在床上。
「殿下,能看清吗?」萧冉高高的举着一封信,叫她看上面的署名。
林忱眯了眯眼,看了半晌,嘟囔道:「灯太暗了…」
萧冉举得近了些,林忱认清了最下面的两个字。
萧冉大为高兴,抱着她亲了好几口。
一番厮闹后,两人认认真真地读起了各地寄来的信函。
新岁将至,除却朝廷的公文,不少有意讨好的官员丶有私交的朋友以及暗暗「通敌卖国」的上京奸细都发来了密信。
萧冉轻声念着,林忱在她身侧挑拣,忽而发现了一封封面粗简丶用老旧黄纸封着的信,信封估摸出产自上京某个不知名的便宜作坊。
林忱辨认了好一会,想到了这是谁惯用的纸张。
「江清漪…」她语气古怪地念出来,「她的信怎么进得来?」
平城虽没有她用惯的人,但也不至于有人这么没眼色,必是江清漪花了大价钱丶或者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她正百转千回地琢磨着,萧冉忽然凑过来,无辜道:「哦,是我放的。」
林忱回头看她,萧冉笑起来,说:「要不是我恰巧注意到了,捡信的人就把它扔了。殿下难道不好奇,她究竟要说什么吗?」
「不好奇。」林忱冷漠得很,无论江清漪要说什么,要同她做什么交易,她都不感兴趣。
纵使这样意气用事不好,她也想任性这么一次。
毕竟若不是江月满,萧冉不至于遭了这么大的罪,她们也不至于这样披荆斩棘地才回到平城来。
「殿下。」萧冉叫了她一声。
林忱背过身去,顺道扯着被子把耳朵捂上了。
冷不防身上压上来沉沉的重量,温热的鼻息吐在她颈间,萧冉笑得好开心,说:「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可爱了。」
林忱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迷蒙蒙的黑眼睛失了焦,好一会儿都对不准。
这当然是病的缘故,可看上去却似要落泪一般,别有一番伤心。
萧冉心里忽而像给针刺了一下,不设防地猛痛。
她想起自己半昏在马上的时候,林忱哭得一片汪洋。
这样想,骤然间也对那信失去了兴趣,随手扔在一边,不再管了。
半晌,萧冉玩笑道:「殿下,以后我死了你不要伤心好不好。如果你伤心了,就想想我当初骗你的时候,你有多生气,有多难过,这样,就会觉得我是个卑鄙小人,便不会难过了。」
林忱躺在她身侧,淡淡地笑了笑。
她心里明白,自己必定会死在萧冉前面,李仁说自己三十而折,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少年多思,比平常人多了三百六十个心窍,自然也就容易短折暴亡。若是馀生能安安稳稳,脱离这名利场也就罢了,可继续这样消耗下去,只失一双眼已经算是上天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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