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阁乃是楚都最为顶奢的一座销魂窟,谢暄身为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大楚的潞王殿下,逛这种地方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老鸨凤娘两眼放光,笑吟吟地如同看见了财神爷驾临,忙拦着准备放马凳的小厮,身后龟奴心领神会,扑通跪在马车下,让谢暄踩着他的背下车。
心里再急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威仪,谢暄淡淡一笑,手刚扶上青柏的手臂,疼得心头一抽,咬着牙,硬是没将嘴角放下来,端端正正地下了车。
「潞王殿下成亲之后可就没来过咱们这儿了。」凤娘用丰润的腰侧碰了碰谢暄,「想的咱们葳蕤阁上下,都清瘦了。」
说话间,谢暄进了葳蕤阁的大门,外面的灯笼虽多,可哪及里头半分辉煌,通明的灯火随着酒气扑面而来,谢暄眉头轻动,微一恍然,脚下随之虚了半分。
「殿下,小心台阶!」
凤娘这一惊呼,惹得半个厅的人看过来,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聚在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潞王身上。
踏空了的谢暄身子刚刚歪斜便被青柏托扶住,只有发尾从身后滑至胸前,墨黑垂顺,更衬的脸色如珍珠般莹润白皙,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但也仅仅一瞬便又是天潢贵胄的神态,只是除了耳尖的微红。
「小心!」凤娘惊了一跳,见没事,又打趣道,「殿下可不这么久没来,就连咱们家的门槛都得留您一下。」
「凤娘。」谢暄等不及站稳便问道,「你这儿是不是来了个叫江揽月的?」
凤娘愕然,不由得停下脚步,「的确来了这么一个?」
谢暄攥攥衣袖里藏着的手,拇指无意识地磨着仍痛的掌心,迫切开口,却又答非所问,「他还活着吗?!」
凤娘怔了怔,随即掩面笑道,
「殿下可真会说笑,咱这里可不都是活的。」她挑了挑满是风情的眼梢,徐徐道,「不光活的,殿下若肯赏脸,这活儿也包教您如意。」
话音未落,仅仅是听见江揽月还活着,谢暄顿时松了肩膀,还悄悄地,舒了口长气。
还是活的,他赶上了。
谢暄脸上不存事儿,心放下了一半,眉梢唇角便都一起扬起,
「他人在哪儿,本王现在就要去他房里。」
凤娘停住,一双俏目虽仍保持着谄媚的笑意,语气却谨慎了几分,「揽月是昨儿才来的,官籍都还未入,从没露过面,殿下是如何知道他的?」
什么?谢暄心头一跳,竟从未考虑过江揽月还未挂花牌,他一背的冷汗不知如何应对,手往怀里一伸,掏出几张银票来,
「本王的事,何时须你过问。」说着,一把塞进凤娘手里,「江揽月在哪屋,即刻带本王过去!」
谢暄是谁,那可是当今圣上仅存的一个弟弟。
凤娘心有狐疑,却清楚这位潞王莫说在楚都,就是在整个大楚都是能横着走的主儿,想要谁,给就是了。
可就这么心思稍转了几下,谢暄还当她不愿,一咬牙,又掏了几张银票出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凤娘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直就把人领了去。
谢暄仔细瞧了这间屋,不大,一眼就看了个全,他微微蹙眉,眼睛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直把这间略显简单的屋子瞧了好几遍。
「是不是这间……?」他暗自嘟囔着,「是藏在哪儿来着。」
「殿……殿下。」
身后怯怯的一声让谢暄回过神来,转身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江揽月,他打量一番,心道原来他长这样,上辈子的时候,他根本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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