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雄父——雄父。」
走开。
「亲爱的——亲爱的。」
别让我再杀你们一次。
「郝誉?郝誉。郝誉。」声音自外至内,带着点惊讶,用一种强烈的陌生将郝誉从记忆里拉拽出来。
他因精神与战争导致的疾病被迫中断。
郝誉缓慢撑起身体,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白一片红一片,布料擦出的纹理被太阳再一次晒化,点滴血珠悬挂在嘴角。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赤裸出现在白哥面前,匆忙捡起那块因血凝固成一坨的裤子重新穿上。
「白哥。」郝誉咳嗽清嗓,「你回来啦。」
白宣良从没有面对过郝誉这类雄虫。他远离职场有一段时间,雄主郝怿生病后只能找一些月结的零散工作维持生计,这中间他做过服务员,做过收营员,但做得最多的还是护工和兼职社工。
他被郝誉满脸血的样子吓一跳,下意识寻找他的出血点,掏出手帕巾。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郝誉微微正过脸,任由白宣良的手帕巾擦拭过面颊。嘴巴一个劲地打哈哈,「在屋顶上摔了一跤。」
「去屋顶?」
「我在晒太阳。」
白宣良环视别墅近百平的大草坪和灌木花园,阳光亮堂堂照在上面,每一根草与每一片叶子都折射出白光。白宣良早上出门时还存在的晨露,剩下极淡的水痕在其中。他现在光是站着和郝誉说话,都感觉到一股热气穿透鞋子,往脚底心钻。
这天气,要去屋顶晒太阳?
白宣良还想要再说什么,可郝誉既不是他什么的亲密关系,自己和唯一的孩子还要寄宿在此处。他那带些教育的话到嘴边又重新吞咽下。
没有客人指责主人的意思。
白宣良告诫自己,迟早要适应和郝誉生活在一起。
当然,他更期盼自己拿回遗产,孩子能考上好学校,父子二人搬出去单独住。
「晒太阳……很好啊。」白宣良干巴巴地夸奖两句。说完,反省一样低下头。他的脸完全隐藏在郝誉看不到的地方,郝誉想看到他的脸都需要蹲下身,再抬头。
这对并不熟悉彼此的亲戚面面相觑。
难言的尴尬中,白宣良快步绕开郝誉,连手帕都忘记收走,匆匆去了厨房。
他要开始准备中午的午饭。
伊瑟尔.南则终于从沙发上挣扎起来,他一天一夜没有清洗自己的身体,蹲在地上将枷具链缠绕在一块,拿在手里方便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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