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过去的二十年一样,父亲的眼中只有司晏一人。
沈司晏的身体冷得像块冰,脸色苍白。直到今天,他才意外得知了一个埋藏已久的事实。
他并非母亲亲生,而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
这些年来所遭受的一切冷遇与怨恨,全是因为他的身份。
沈老爷将儿子送回房间,发现房内连个取暖的炭炉都没有,气得大发雷霆。
“你们是怎么照顾二少爷的?为什么连个炭炉都没准备?”
“是,是……”仆人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沈司晏挥了挥手,“是我让他们离开的。”
寒冷的天气里没有火炉,沈老爷焦急地说:“这么冷,你要是冻坏了怎么办?快去拿个火盆来。”他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看着父亲的焦虑,沈司晏低头轻声说:“不用了,我打算回沈草堂住。”
沈老爷愣住了,片刻之后长叹一声,“好吧,按你说的做。婚事也随你,不愿意就不勉强。等哪天遇到了喜欢的人,再来告诉我。”
想到那个明媚如阳光的女孩,沈司晏心中一暖,但随即暗淡下来:如果她知道了一切,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父亲。”他冷冷地叫了一声,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用了。
他盯着沈老爷,眼神深邃,“我的母亲是谁?”
沈老爷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挣扎。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的母亲在生下你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沈司晏心中五味杂陈,“所以把我带回府里,交给了大夫人照顾?”他已经无法称那人为母亲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面临无数艰难险阻,背负着沉重的名声,甚至可能亲手结束许多人的生命……或许当初跟着母亲一起离去会更好些!为什么要救他呢?
沈老爷看到儿子痛苦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母亲非常温柔善良,她希望你能活下去,用尽全力保护你,并把你托付给我。”
“司晏啊!”沈老爷低声说道,眼神似乎穿透了时间,看到了另一个人,“无论你将来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没人有资格指责你。”
这句话背后藏着更深的意义。
沈司晏猛地看向沈老爷,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答案,但只见到平静如常的脸庞。他低下头,将前世的记忆深深埋藏。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大夫来了。”
医生诊断后说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气血失调,需要静养几日,安心休养。
“多谢大夫,我会留在这里休息……”
“不了,我今天就要搬去沈草堂。”沈司晏平静地说。
沈老爷没有再劝阻,只是点头道:“好好照顾自己。”
换上衣服,沈司晏离开了这间空荡荡的房子。沈老爷环视四周,叹了口气,走出院子,在一棵梨树前停下脚步,望着远方,仿佛在回忆什么,“司晏,你和她真的很像……”
另一边,沈夫人的脸色阴晴不定,愤怒地摔打着屋内的物品,“想休掉我?竟敢威胁我!”
沈夫人怒气冲冲,心中对丈夫沈老爷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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