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同摇头,「他没提。你们很想找到他?」
左正卿拢了拢狐裘,「毕竟是平定西北的大功臣,生死未卜,不能不让人担心。」
「嗯,是该找。」苏景同说。
左正卿临上马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内疚,放过自己。」
「……好。」
苏景同送走左正卿,溜溜达达去躺椅上睡觉。
下午,顾朔下密旨,要他迁居永安宫。
弹琴丶画画丶写字丶下棋丶骑马都要用手腕,一概禁了,唯独剩看书一项——翻书也要动手腕,顾朔安排识字的宫女念给他听。
潘启亲自来宣的,宣完笑着和苏景同解释,泰安殿是办重大典礼的宫殿,长居泰安殿不合适,何况泰安殿后殿阳光少,不利于养伤。永安宫宽敞舒服,阳光好,离皇帝起居的广明宫最近。
苏景同笑笑没说话。
枯坐一晚的顾朔,下午没能补觉,忙得人仰马翻,新帝登基,百废俱兴,政治丶经济丶军事丶民生样样要抓,连年战争的后遗症要挨个去补,西北丶东北丶西南都需要重新管理,西南王伏诛,但西南乱党要么关押待审丶要么流窜在外,也需要安排。
虽然明日才开朝会,但今天已有许多事要办。
顾朔从烈日正浓忙到夜半三更,全皇宫一片黑暗,临到广明宫前,拐道进了永安宫。
永安宫正殿已经熄灯,只留两个守夜的小宫女在外间候着,两个守夜的小太监在里屋守着。贺兰芝和太医院院令还醒着,连忙起身接驾。
值夜的宫女太监们要点灯备茶备宵夜备沐浴休憩事务,顾朔摆手,叫他们停了,不过略进来坐坐,何必兴师动众,都熄了灯,动作轻些。
他径自进了东偏殿,先看贺兰芝,「今儿怎么样?」
「公子午时醒的,院令给换了药,饮了半盏桂花茉莉荔枝汤,康宁侯午间来坐了一个时辰,说了会子话,「公子午膳用了一块杏仁佛手丶一块雪山梅丶两筷子龙井竹荪丶一勺鸡丝银耳丶两筷子鲜蘑菜心丶两勺红豆膳粥。」
顾朔的眉头微皱,宫里的杏仁佛手和雪山梅只有指甲盖大,两筷子丶一勺子,他一中午吃的还没小猫多,难怪瘦了这许多。
「下午公子在庭院中晒了半个时辰太阳,搬来永安宫后,听了两个时辰的书。晚上用了两颗蜜饯金枣丶一块翠玉豆糕,两口荷叶饭。现已睡下了。」
顾朔问:「心情呢?」
贺兰芝谨慎道:「瞧不出好还是不好,康宁侯来时,是高兴的。」
「不用早膳伤脾胃,明儿辰时叫他起来用点早膳再睡。白日莫叫他睡太多,在院中散散。」顾朔又看太医院院令:「伤口如何?」
「回陛下,公子伤口清理得干净,恢复得很好,只消继续换药,待自然修复即可。」
顾朔淡淡道:「他容易起烧,院令还是多留心吧。明儿给他瞧瞧脾胃。」
「是,微臣遵旨。」
顾朔提了盏灯,叫众人止步,自己进了正殿。
第7章争执
苏景同睡觉不喜欢太暗的环境,外间点了一盏灯,开着里屋的门缝儿,好叫光能进来。
顾朔将灯放在外间,轻手轻脚地进去看他。
借着月光,顾朔模糊瞧见苏景同半蜷缩地躺在床上,他气色不大好,平日全靠一双流光四溢的双眸撑着神采,如今双眸合上,便隐隐显出些病态来。
苏景同夜里常起烧,顾朔用手背去摸苏景同的额头,温度正常,没起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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