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曰:“非也,此欲以逸待吾,不伤士马丶不折弓箭之意耳。
必欲争渡,须防矢石,吕丶郭皆能将也。
”王弥丶刘灵曰:“不妨,待吾亲自当先。
”遂披掩心短甲,手持大刀,防牌手五百名,良弓手五百,长枪手五百人,杨兴宝丶夔安为两翼,李瓒丶胡宓等一齐历筏而进。
刘灵丶王弥径前,将欲近岸,忽听得一声炮响,箭如飞蝗而至。
王丶刘等挂满衣袍,喜内有甲。
待射一番,弓箭少驻,汉将又逼近岸,见一步将引铁甲五千,沿恒河指点,石如雨点。
王丶刘丶杨丶夔四将虽勇,岸高二三丈,跃之不上。
正在狠斗,忽然胡宓被一石打坏鼻梁眉心,仰身而倒,死于非命。
王丶刘气沮,退后少憩。
吕苔亲自向前,带炮铳手百馀,一齐放着,打得汉兵交横乱倒,退之不及。
李瓒被击去左掌,再不能临阵矣。
王丶刘大惧,退还西岸守住,使人送李瓒至军中医治,告以其事。
主帅刘聪大惊,曰:“晋兵如此利害,焉能过得河去?若这盘古沟口子无能夺得,则瀛州郡终不可取,有何面颜回见父王?明日吾当冒死自进。
”遂命点炮手二百人,亦以此还击之。
张宾曰:“未可造次。
古云:天时不如地利。
吾料晋兵数万,焉能胜我?但得地之形胜,故难与敌。
炮法诚然可用,睹其木栅坚固,徒为枉费。
且我居河下,恐伤士卒多耳。
待吾明日去看仔细,然后用计破之未迟。
”乃命王弥丶刘灵丶夔安丶杨兴宝依旧多备弓弩,守定排筏,不可进战。
自至河边仔细看了半日,乃回至寨中,密令桃虎带军士五百名,取柴五百担,堆于上流僻处,再取五百担至营听用。
再使廖全丶黄命扮作客人,往上流百馀里外去觅空船数十只,诈装货物。
过五七日,灵等心焦,乃至中军见宾请战,宾曰:“子通有所未知。
我昨观其栅闸,皆树木所造,人马刀枪一时不能卒动,况今此冬际,所伐的皆是槁而枯者,不利于火明矣。
吾已曾令人取办硝黄丶柴草丶麻油等物齐备,只等廖全丶黄命二人有船至,即便行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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