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仙儿,您终于醒了啊?」
阎桓侧躺在床上,依然闭着眼睛:「先把您在天花板上放的法术收了,可以吗?」
沈夜惟:「……」
他勾了勾手指,在天花板上均匀分布的水流全部都回到了杯子里。
原来真是自己放的法术啊……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呢?
注意到沈夜惟坐在床上发呆,阎桓也跟着坐了起来,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我……为师的衣服呢?」沈夜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他披在外面的绿色长衣不见了,身上只穿着里面的白色单衣。
「都忘了,是吧?」阎桓一脸严肃地盯着他,这样问道。
「……」
沈夜惟被他盯得一阵心虚。
「没关系,我来帮您回忆回忆。」
阎桓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您可以到我的记忆里来看看。看看您整个晚上是如何在这间房间里,大闹三界的。」
沈夜惟:「…………」
屋子里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大部分摆设都没在原来的位置,墙上挂的电视也不知所踪。
「晚会吧。」
沈夜惟已经尴尬的无地自容了,只好重新缩进被子:「我的头很晕,让我再歇一会。你回你房间去吧。」
阎桓坐在床上没动,点了根烟,叹了口气。
「怎么了?」沈夜惟心虚地问他。
「你昨晚用你的独门咒语,把整间屋子都封住了。鬼市这地方,传送法术又不能用。」
阎桓满面愁容,默默道:「我出不去。想呼救,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沈夜惟:「……」
醉生,梦死。
这酒的威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阎桓其实都有点好奇了——白忆和白婉这两个师妹,昨晚她们是怎么过的?
「等你舒服一点儿了,我有点事想问问你。」阎桓把床头的菸灰缸拿了过来,弹了弹菸灰,「是关于崔判官的。」
沈夜惟有些排斥这个话题,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昨晚……我没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吧?」
全身几乎都被他摸遍了的阎桓:「……」
算了,给师父留点面子吧……
「没有。」阎桓默默道。
「电视也不在墙上了。」沈夜惟继续道。
「嗯,在桑拿房的木头椅子上。」
「我的衣服呢?还有,你的上衣呢?」
「想知道?」阎桓哼笑了一声,把烟按灭,淡淡道:「你伸头看看,床脚下压着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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