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正打听半个月前那场突袭,林忱是如何看出端倪的,冷不防却被一个小摊主唤住了。
不过不是叫她大人,也不是常侍,而是「萧姑娘」。
真是稀奇了,姑娘这话儿,除了青萍,好几年没人叫了。
她偏过头,见地上蹲着的摊主摘了遮阳草帽,满眼惊喜地站起来。
因着很局促,倒没靠近她,仿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萧冉峨眉轻蹙,歪着头一拍手,想起来了:「赵庭芳!」
赵庭芳连连点头,面上带着笑。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穿的是蓝布短打,脚上是有些开线的布鞋。不过就是这样寒碜的打扮,愣是还能看出一股书卷气。
凑近了些,也确实能闻到淡淡的墨香。
林忱正想识趣地避开,谁料听见萧冉冷冷道:「哦,赵公子。有什么事吗?」
她从无这样冷峻漠然的声气。哪怕是彼时面对张家那些死囚,也从来都是以礼相待,林忱还真难回忆起她不笑的时候。
赵庭芳也有些慌了,他把手背到身后去,紧张地说:「没什么,只是见了小姐,想着总得问安才礼貌。」
萧冉几乎是讥讽地嗤笑了声,拉着林忱走开了。
「看到你,我才真是不安了。」
她匆匆走出好远,把赵庭芳就那样甩在身后。
林忱纳罕地跟着,等她气平些了才问:「怎么这样气?」
萧冉板着脸,道:「一日之间碰到两个不想见的人,可不是晦气吗?」
她也没了再游街的心思,绕了个路,赶忙回驿馆。
又走了一段,直至快到门口,这才找回些冷静来。
「你别以为我是轻慢他一身褴褛。」萧冉对林忱解释道:「那人是个神童,家里没钱供他读书,但凭着旁听,十几岁上就中了举人。」
「因着这个,在他进京考试的时候,我父亲亲自见了他一面。」她说到这,泛出些冷笑:「然后,便有了两家许婚的意思。」
林忱大吃一惊,回忆起徐夫人对萧正甫的评价。
她说,此人朋党甚多,为人机巧,且贪慕权势,绝非世俗意义上的文人清流。
果然,萧冉哼了声:「他说此人有宰府之才,他日必成大器。」
「真是笑话。我七岁进宫,宰相不知见了几个,别说他现在只是寒门子弟,便是王宫贵戚,我也不想攀附。我想着,老爷子不过是趁着我年纪小,想早点把我打发出去,免得再丢他的脸。」
林忱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叹了一声。
「那么此事后来是如何解决的?」
「自然只能求太后出面。」她道:「这事过去三年多了,当日赵庭芳进京取士,偏不巧父亲死了,他又得回家守孝三年,如今谁知道有没有再考。」
林忱点点头,忽然想起这些日子来,她对父亲诸多埋怨,却从未提过母亲。
正欲问,萧冉却心情不佳,不愿再谈,抬脚进屋去了。
直到夜半,云城旁淮河上的灯都亮了,人才又露面。
她已换上了绣禽文蟒的红色官服,却头上未着冠帽,只是以金冠束了,显得很利落。
林忱早已得了青萍的知会,等在门前。她眼看着萧冉圾着木屐出来,懒洋洋地去套左脚的靴子,然而踩了三四下也没成功,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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