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如发鬓湿透了,满是血丝的眼紧紧盯着前方。
「这屋里的蜡烛不知怎的都被吹灭了,奴婢已经都点起来了。主子放心,之后奴婢会守着,不会再让灯灭了的。」
江文如恍若未闻,虚脱的向后倚倒。
真是好久,好久不曾做那个梦了。
不远处的几棵栾树下,容玢没有睡,只身站在树旁,树上的花叶被雨打落地上,粘上泥污,留下满地残红。
此时这里漆黑一片,静的似是能听见人心底的声音。
容玢没提灯笼,任由自己被这黑暗裹挟,黑暗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有一对眸子清明如常,似乎这才是真实的他。
月夜漆黑,白衣翩跹,没有了白日里温润的贵公子,像是暗夜游荡的鬼魅,周身没有丝毫情绪,只是冷漠注视着有生和无声的一切。
直到衣袖上沾满湿叶,他才挪了挪步,扫去那点湿意。
只是他刚转身,便听到旁边有声响,抬眸向那看去,见江文如的房间突然灯火通明,像是把蜡烛都点了起来,清瘦的身影映在窗上,显得有些单薄。
他站的地方离江文如所歇的禅室只隔了一方莲池,屋内响起杯盏碎裂的声音,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向那边走去,青石路上覆着一层水露,随着脚步的匆忙贱到一尘不染的衣衫上。
等到容玢走近门口,里面已经安静下来,像是要歇了。
他骤然停下脚步,惊异于自己刚才不加掩饰的情绪,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看了一眼窗影,片刻后转身离开。
屋中江文如看着闻清焦急的样子,声音沙哑,恹恹说着:「我没事,你下去歇着吧,我想自己待会。」
江文如心乱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闻清知道主子的性子,应了一声,照顾着江文如躺下。将刚才惊慌之中扫落的茶盏碎片收拾了便到隔壁守着。
等屋里安静下来,江文如又拉下被子,半起身随便披了件外衫,抱着膝盖侧头倚着窗。清丽的眸子凄迷的望着那点跳跃的红。
黑夜遮蔽之下,一个人的孤独和恐惧会被无限放大,当选择直面它时,如果定力不足,同时要面对的还有深埋心底的怨怼和妄念。
江文如望着烛台出神,烛火摇曳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容玢向屋室一侧走去,这禅室旁边就是一
片竹林,风拂过发出「唰唰」的声音,他有些意外,这是江文如回燕京之前待的地方,一个年幼的孩子,没有亲人在旁,竟能独自在这种寂寞冷清地方待上数年,着实不易。
他心中有事毫无睡意,穿过竹林,风鼓动它的衣袖,发出飒飒响声。
前面有一处凉亭,桌上放了一把琴,上面落满了残枝孤叶,不知在这放了多久。是把好琴,看出主人对他的珍重,只是此刻却留在这无人问津。
他坐到石凳上,抬指扫了扫桌上凌乱的竹叶。那边的灯仍旧亮着,透过窗影看到那人倚着窗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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