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怎么,现在才想起不好意思?”
魏然哼笑,做都做了,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棠意礼又不在,还不让说了。
其实,荀朗本来还想叫棠意礼一起参加晚宴,怕她一个人在酒店呆着无聊,哪知道棠意礼死活不来,十有八九是猜到魏然没好话。
荀朗确实拿魏然没办法,只能换个话题,问:“教练呢?”
“刚才还看见了。”魏然眺目出去,找了一圈,“那,露台那蹲着呢。”
蹲着?
荀朗看过去,矮芭蕉的盆景后面,一面墙似的身板子,穿着西服,以奇怪的方式,蹲在角落里。
夜幕下,他点着一缕青烟。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走过去,迎面看见展易宣的教练丶毕时,也从露台里走了出来。
毕时和雷朋深刚才应该是谈过话了,不知道说的什么,脸色不太好,看见荀朗他们,连招呼也没打,径直过去。
原本,他们以为,昨天闹了一场风波,展易宣可能没心情参加晚宴,哪知道人家一点没受影响,照样举杯与人谈笑风声。
尽显银牌得主的风采。
毕时走过去,与展易宣汇合。
荀朗和魏然进了露台,雷朋深还蹲在那抽菸。
一根接一根的抽,面前菸蒂堆起小山。
路过的服务生,频频望过来。
大概是畏惧于他的弟子,一左一右,人高马大地站着,活脱脱的护法罗汉,没人真敢上来劝导。
而荀朗和魏然,叫了声,教练,就默默站在那。
有些话,问了未必说,想说,也不必问。
半晌,才听雷朋深缓缓道出那段过往。
“展易宣跟我练的时候,确实非常出色,后来我腿坏了,他另外寻了教练,我也不好强迫人家非得跟我,所以这段师徒缘分就算结束了。”
一提起雷朋深断腿的往事,荀朗神色肃然。
“那然后呢?”魏然劲头又来了,不怕死地问:“外头人都说,您还去求展易宣留下,您真去找他了?”
雷朋深弹了弹菸灰,摇头:“我不是求他留下来,是求他不要再服药。”
服药?!
展易宣用药?!
竟然是这样的内情。
荀朗和魏然俱是惊讶,却谁也没说话。
雷朋深:“那是一种能够长期保持耐力的药,当时还不是禁药,但长此以往,也会产生依赖,他跟我练的时候,我没发现,后来他离开了,我在他的宿舍看到了包装,所以才去找他。”
雷朋深感叹:“一想到他的成绩,可能跟服药有关,我就觉得很痛心,以展易宣的先天条件,根本不需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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