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这么淡定。
虞绯心里明白,却不挑开,风马牛不相及地道:「殿下,你是不是还记恨我逼您吞过一颗葡萄?」
像变戏法从袖中掏出一颗青皮的,递到他面前,「您要耿耿于怀,也可以逼我吞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景苍看了那葡萄一眼,喉结轻微滚动下,淡声道:「君子有雅量,我不会和你一介女流计较。」
虞绯阴阳怪调地「哦」了声。
她真受不了他这跟打太极一样的言语态度,直截了当地问:「殿下是不是后悔了,为那晚的所作所为?」
景苍慢悠悠啜了一口茶,轻声道:「这倒没有。」
既然内心坦荡清白,那找她做什么?比死鸭子嘴还硬的男人。虞绯正思索说点什么刺激的话,最好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景苍又道:「当今圣上爱民如子,虞家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今日来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劝诫你,不要为旁人作为而糟践自己,自贱者人必贱之,身为女子,应当洁身自爱。」
虞绯听他文绉绉一大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觉得她为了报复他,故意招惹太守公子,教诲她要自尊自爱。
她当然是借太守公子激怒他和他身体里的蛊虫,对于雄性而言,被他人觊觎和争夺的雌性,才更有吸引力和征服欲。
虞绯心如明镜,却佯作一个听不得半句劝告的骄纵少女,抬起下巴,细声道:「殿下这么说着实折煞我了,士农工商,虞家祖坟上冒青烟,我也不可能和您这等尊如天人的贵人攀上兄妹关系。」
她将散在颊边的一缕发绺拂到耳后,「市井传闻虽然有误,可并非空虚来风,如殿下所知所感,我确实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眼神像一只柔软的手轻抚过他淡粉的薄唇和平整的衣下,她转过脸,望着窗帘,像变了心的少女谈起新的情郎。
「太守公子虽风流倜傥,可他丝毫不嫌我名声污糟,相反的,他十分理解我,认为是那些有心人故意往我这种单纯率真的美人身上泼脏水。」
「我要什么他都依着我,不会动不动鄙视我丶冷淡我丶拒绝我……」
「够了。」
景苍重重搁下茶盏,茶水「噗」地四溅,打湿小几。
他一句也不想听她和太守公子如何相知相处。
在虞绯惊诧的目光里,他感觉自己过来就是个笑话。
这种朝秦暮楚的女人,和她说什么良言,她能听得进去。
她只适合滚下他的马车,被太守公子骗身骗心,回头凄凄哀哀地哭泣。
若结果她被其他男人骗去身心,那这副躯壳心脏,为何不能给他?
心念一起,体内像有只虫子在蠢蠢欲动,怂恿他去占有她丶掠夺她丶享用她。
虞绯感受到景苍周身「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心想:他要真忍耐不了蛊虫的效用,把她压在马车上办了也好,早日颠鸾倒凤,使同根蛊生效,她就不用想方设法逼他睡她。
可他像一只忍者神龟,额头青筋暴起,眸中神色翻涌,始终不见动作。
虞绯嫣然一笑,火上浇油:「若我和太守公子能成,来日必向殿下送上喜帖,说不定殿下过几年故地重游,还能为我们的孩子指点一二。」
「是吗?」
景苍咬牙,挤出字眼。
虞绯恍若未觉地点头,面含希冀,喃喃:「也不知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生的,都是最好的。」景苍接口,转动轮椅,缓缓靠近她。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快穿之明曦 用心良苦[婚后] 清醒玫瑰 美人谋 港夜有音 醉过知酒浓 第十六个春夏 时光里的釉色 失控 折茵 我好像住进了黑店[无限] 修罗场导演 樱照良宵 我超邪恶的 绝世天命大反派 穿到妈妈三岁时 1+1=3 快穿黑化大佬饲养指南 闺蜜成敌蜜?嫁反派,她跑我也跑 主角光环很牛么?跪下,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