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将书放在一旁,对乘风道:「请表小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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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日前遭遇变故后,云语容乔装打扮躲避追杀,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
此刻她头戴儒巾,做书生打扮,用易容术为自己画了一张翩翩少年的脸,慢慢地走进后院。
她见到两个男子跪在地上受刑,其中一个男子清秀瘦白,疼得满头大汗,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语容。」宁渊从紫藤架边走来,唤她。
纵然她易容,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云语容愣了一下。
印象中,表哥温柔好看,云语容至今记得他有一双漂亮的手,粉色指甲圆润光滑,手指温润匀长,总是从袖摆中伸出来牵着自己。
一别经年,宁渊更加身姿挺拔,而且身上多了几分陌生的威严,如高山冰雪令人不敢轻易靠近,清冷而尊贵。
她感觉,他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云语容拱手施礼道:「语容见过表哥。」
宁渊向她点点头,「上个月给姑父寄去喜帖,姑父回信说将回京述职,倒是没说你也会来。」
刚才远远看到男装打扮的她,一时间尚未认出,但见她回头看着受罚之人,那种怜惜男色的姿态自是与旁人不同。
他暗暗打量她,虽然易容,但耳垂后的小红痣还是一眼认得。
犹记得云语容小时候来家中做客时,宁渊怕她孤单,特意邀请了几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官家小姐陪她玩耍。
小云语容不学贵族小姐们的淑女仪态,只是盯着她们漂亮的耳饰看了半天,说:「耳环晃晃悠悠的真有趣,我也要穿耳。」
晚间,嬷嬷备了香油,用花椒粒将她的耳垂揉薄。
小云语容郑重的把一枚银针放在他手上,说:「表哥温温柔柔的,想必穿耳也不会痛吧,你帮我穿。」
宁渊捏着银针,手心沁出了汗。
轻柔跳跃的烛光下,她的耳垂被揉得红薄,近乎透明,耳垂后有一粒芝麻大的红痣。
他在红痣边下针,一针穿透,顿时血珠涌出。
小表妹疼得龇牙,却把另一边耳垂凑上来让他再穿,说不痛。
待她耳洞长好,便有一双碧玉耳坠挂上耳垂,轻灵的耳坠随着主人的奔跑在腮边摇晃。
一晃多年,她的身量拔高了不少,与自己的胸口齐平,真是许久不见了!
「父亲没说带我来京城,是我自己非要跟来的。」云语容语气透着几分熟悉的娇软,视线始终落在受罚的青年男子身上,「这人被打得这般可怜,是犯了多大的错呀?」
宁渊见她依旧对相貌好看的男子格外关注,像是长不大似的,好笑又无奈,「锦心郡主,也就是圣上赐婚给的未婚妻,她前几日送来的礼品在府上丢失了。乘风,你同表小姐说说,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第2章
乘风回道:「回表小姐话,周王爷精通保养之术,郡主听说老爷卧病不
乘风回道:「回表小姐话,周王爷精通保养之术,郡主听说老爷卧病不起,恐怕不能出席婚宴,特意送来一盒丹药,说是周王爷亲手所炼的破格救心丹,服下能通窍醒神。另外还有一幅金钩玉带,是郡主送给公子的新婚礼物。
「这二人,年轻的叫燕流,负责掌管库房,年长些的叫鲁奈,郡主的礼品是由他负责运回府内的。
「今晨公子更换喜服时,发现原本准备的金丝彩绣腰带脱线,丫鬟去库房取郡主赠送的金钩玉带,见玉带匣子是空的,再查,发现破格救心丹也不翼而飞了。
乘风转身对燕流丶鲁奈说道:「贼就在你二人中,早些招供吧,何必多连累一人呢?」
鲁奈咬牙,粗声粗气的说:「不是我。」
燕流则不做声,涨红了脖子,冷汗岑岑,痛得快要昏过去了。
云语容一双秀目盯着燕流脖子,啧啧称赞道:「你家的库房先生细皮嫩肉,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乘风道:「库房中多是贵重罕见之物,因此需家境殷实,性情稳重之人看管。老爷特意选了禹州商贾燕家的公子来管理,谁知还是出了意外。」
「禹州燕家?」云语容想到什么,伸出葱白手指抚了抚下巴,忽然说道,「把他的外衣脱了,给我看看。」
大夏风气保守,此举有伤风化,宁渊眉心深皱,露出不悦之色,「你想做什么?」
「看看嘛。」云语容瞥了宁渊一眼,半嗔半喜的语气像带着钩子,「要不我亲自去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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