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刘钰儿还没死?!还有0.01%的几率什么的……就是没死呗?”陆佰不懂0.01%是什么概念,也不懂蔡鸫这么说到底想表达什么。虽然早知道陆佰十分脱线,但蔡鸫还是被陆佰的无知震惊到,甚至深深怀疑陆佰是故意的:“怎么可能?0.01%!”
“呃——不可能死?”陆佰诚心问道,“你是这么好心的吗?”
如果不是陆佰表情十分真诚,蔡鸫真的要被气的脑溢血了。蔡鸫努力平复心情,想到一个好主意:“刘钰儿死没死,我们亲眼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肯带我见她?!”陆佰十分意外,她看看手里的笔记本,再看看蔡鸫:“我难道误会你了?”
镇小学教导处内。
“哈——”刘钰儿猛吸一口气,刘书明也伏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刘钰儿点点头说不出话来,两人喘息了好一会,刘钰儿用十分惊奇的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临死前没有看到跑马灯,但是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我听到‘一票否决’,你说我临死前到底在他妈的想什么呢?”见弟弟神色复杂,刘钰儿问道:“你干嘛?”
“我也听到了……我还听到‘经民主投票后决定名单上未执行任务立即生效’什么的。”刘书明一脸惊奇,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指了指,“是不是我们姐弟有什么心灵感应什么的?”
“你又放屁。”刘钰儿根本不信,“你就编吧!还什么民主投票,你是真的疯。”说着踢了一脚地上黑乎乎的小东西,“就这么个小玩意,力气怎么能这么大,还好我们有两个人!”刘钰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愣住了:“不会吧……又是这东西?”
刘老三追问道:“什么玩意啊?我怎么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刘钰儿盯着地上的小鬼,神色凝重了起来,“可我在陆晴家见过。”伸出一只脚,用脚尖把小鬼翻了个个正面朝上,刘钰儿瞧了个清楚后更肯定了心底的想法。
这玩意不就是一个月前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小鬼吗?刘钰儿头痛了起来,自从瘟疫爆发后就没在她身上发生过一件好事。虽然她从陆晴那得到了一手消息,提前做了戒备,可家里的人却不大配合。几个伯伯手头工作繁重,不肯脱身,甚至一边劝她:
‘钰儿,现在医学很发达,以我们家的能量,不需要像老百姓那样担惊受怕的。’
可是她不是说了吗!地球的医学再发达?能比得上外星人吗?伯伯们听了刘钰儿的话哈哈大笑,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有在夜店泡了一晚上醉醺醺的刘书明在一旁叫好。于是刘钰儿带上唯一的后援——弟弟刘书明驱车前往陆晴家,可没想到非但没找见陆晴,还被个臭大婶奚落了一通。
她刘钰儿能让人随便喷吗?早憋着一口气的刘钰儿同人家隔栏杆对骂了起来,直到刘书明酒醒才以刘钰儿的胜利告终。等刘钰儿抽出时间想赶回城里时,她已经被挡在了检查口外,即使她姓刘,即使她户口就落在陵州,甚至三小时前还有她出城的行车记录,可她没有资格了。
陵州全城戒严,只有绿皮车(军用)可以开进去,可偏偏刘书明这个呆货买了一辆红色的!刘钰儿深知迁怒于弟弟没有用的,可此时刘钰儿心中的憋闷无处可说。
她明明早就事态又多么严重,可却一直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如果她更强硬些,如果她没有出城——没有如果,刘钰儿就站在检查关口前,任凭车辆从身边路过,从把手关口的士兵扫视的目光和手上的机关枪来看,她刘钰儿是毫无胜算的。
那之后姐弟两人一路漂泊,刘钰儿再见小鬼,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她被锁在了教导处无处可逃,但小鬼的出现却带来了一丝诡异的怀念。
“让我想想……他们说过的,这东西是谁弄出来的来着?”刘钰儿蹲在小鬼旁边努力回忆着,见小鬼挣扎着要起来,刘钰儿脚下用力踩住它的一条腿:“我就记得姓了,贺——什么来着?抱歉,这种小虾米一样的角色,我记不大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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