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忱一回神,萧冉就蹲在她面前,神色间颇有一种不怀好意的狡黠。
「难道…是因为要和我一道回京了,所以喜不自胜?」她像猫似的把手虚握成一团,在林忱颈边蹭啊蹭,又漫不经意地笑,笑得眸子里波光粼粼,灵动得像天池上的水,缭绕在人间。
萧冉心里发坏,最知道怎样才能逗得她的殿下面红耳赤。
她这样笑,暗自等着林忱羞恼。
林忱着恼的时候最有趣,耳后颈间红成一片,眼尾下那颗看不见的小痣也变得鲜明。
她等啊等,林忱却只是看着她。那双眸子里含着许多情谊,萧冉撑着一叶扁舟在里面游荡,很快便迷失倾覆。
「是在想你。」林忱抚过她的眉弓,「想记住你。」
萧冉抱住她,林忱握着她的肩,轻声细语地像是在呢喃:「我怎么这样喜欢你…哪怕你现在再用一把刀插进我心里,我恐怕也鼓不起气来恨你,你赢得好彻底。」
萧冉攥紧了她背后的衣料,闷闷地说:「你怎么知道你喜欢我,胜过我喜欢你?」
林忱轻笑了一下,说:「当然了,就是我更喜欢你。」
「不对,明明是我更…」
两个人纠缠作一团,闹得外面青萍和青瓜直探头往里看。
春三月的阳光催生万物,嫩嫩的新芽破土而出,外面传来雀儿奔跑的声音,文心在后面追她。
「慢点跑——」
林忱嗅着萧冉身上的桂花香和外面被阳光晒得干干的泥土香,记住了这个春天的一切。
外面文心抓到了雀儿,正在数落她。
林忱想,慢点跑。
光阴啊光阴,慢些跑。
**
改年号为塑元的第十年,林忱失去了双目。
李仁的胡子更花白了一层,他执着银针在林忱手腕上扎了一排,最后一根针比量了半天下不去手。
萧冉在一旁撑额叹气,说:「能不能成?再这样殿下的手都要被你扎烂了。」
李仁唔了一会,又把针都拔了。
「算了,反正这几年我盲习惯了,走路做事都不打紧。」林忱宽慰两人道。
萧冉勉强笑了下,望向窗外开得繁复的杜鹃花,说:「可是那样的话,殿下又见不到今年春天大家冠花出沐的样子了。」
林忱淡淡地笑,对李仁问:「先生今年也去吗?」
李仁摇了摇头,还在比量那几根针,说:「我受殿下所托,遴选继任的事还没有着落,怎敢无所事事。」
他说罢,实在找不着下针的地方,最终还是收拾了药箱走了。
萧冉瞥见他离开,赶紧心疼地挪过来,对着林忱的手腕吹吹吹。
「不疼的。」林忱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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