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自己儿时惧怕却仍旧信赖的爷爷,将她一个人关在乌黑的房间,骂她是「赔钱货」,最后亲自将人送到她床上……
「恶心,为什么那么恶心……太恶心了……砰砰砰……」一声又一声,沈娥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次,只知道最后近乎是麻木的动作,她想砸,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砸。
忽的,脸颊上落了一只温热的手,小指划过她的眼尾。有人自她背后将她圈住,带了一点尘世间的温度。她没有反抗,或许是在那人靠近他时,嗅到了一股苍兰香。
她应该是觉得烫的,想远离却早已没了力气,可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石块跟着她一起一落,最后被另一只手覆住,握紧停了下来。
「哭什么?」
那人清冽的嗓音响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扑洒,带来些许痒意。沈娥微怔,指尖抖了抖,却被男人伸手捉住,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声气。
原来她,哭了吗?
沈娥忆起,她似乎很久没有哭过了,她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是那个阴湿暗冷的巷子,还是童年逃离出如噩梦中的房间的那个夜晚?
她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命运若能重叠,她似乎又从噩梦中救了当年的自己。
自此年年月月的长夜,都不要再哭了……
「他……是禽兽……」良久,沈娥听见自己出声,沙哑的可怕。
「我知道。」
谢时浔覆着她的手,轻声道。
不知过了多久,沈娥的神思才回过一些,她近乎麻木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下压着的男子,才又扯唇,侧身抬眸望向身后那人。
「我……是不是杀了人?」
谢时浔凝眉望她,随即摇头。下一刻便握住她的手,只觉掌心有些冰凉,便被塞了一把短刀。
「噗——」短刀扎进那人的胸膛,彻底见血,男人抽了气彻底死了。
谢时浔握着沈娥的手,将扎进去的短刀猛的拔出来。
勾了唇淡道:「这才叫,杀了人。」
*
沈娥觉得好累,可她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四处都是大雾,根本看不清。她徒步在浓雾中走,手中只挑着一盏灯,一步步向前,没有方向,亦没有声响。
她本以为,拨开迷雾后,会见到她从前所不愿面对的过去……可等她在迷雾散尽后的地方睁眼,手中的灯仍在,眼前是片昏黄的竹林。
这是……把她干到哪儿了?
沈娥疑惑。
她挑着灯,索性从竹林里穿过去,不多时,就望见了一座茅草院子,连着矮屋。
她抬眸,就见矮屋中间的门大开着,只见得到一个正喝着酒的中年男人,还有个跪在他身下的小男孩,瘦弱得紧,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衣裳也仿如一块破布。
中年男人手中握着酒壶,闷头灌了好几口酒。最后酒没了,便一把将酒壶摔在地上,一脚踢上男孩的胸口,将男孩踢的直直撞到门框上,又重重摔下来。
男孩牙齿口腔里呕出血,却又立刻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继续跪在地上。
「酒呢?」中年男人喊着,眉皱成「一」字,面颊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整个人充斥着酒气。摇摇晃晃站起来,手里还抽了根放在桌上的竹条,随即朝男孩跪的地方走过来,「我问你酒呢?是不是我给你的钱都被你私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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