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呈奕夜里素来不喜人留殿,齐林亦是昨夜命人收拾干净此处之时确定一应都安排妥当才离开的,窗子他亲自合关好的,许是夜里何呈奕喝了酒便觉着不舒服,又去开了窗。
早夏的夜气还有些凉,齐林将窗子合上,轻步来到榻前,隔着明黄的细纱轻唤道:「陛下,该起来上朝了。」
里面隐隐能看着个人影,却不见着应声。
他又唤一句:「陛下?」
何呈奕仍是不作声。
直到齐林唤到第三声时,何呈奕才浅抬眼皮,一睁眼发现身上似绑了千斤重石,每动一下都沉重万分。
「齐林,给朕拿些水。」迷醉一整夜,乍一开口,嗓子哑得厉害,连几个字都说的很难。
闻声齐林忙取了温茶过来,双手奉上。
何呈奕强撑着身子自榻上坐起身来,相比平日的冷白脸色,此刻有些蜡黄。
他单手接过齐林捧上来的温茶一饮而尽,可心里似着了火,仅凭这一盏,远远不够。
「什么时辰了?」他问。
「回陛下,已经过了卯时了。」齐林抬眼,瞧着他的脸色,「陛下,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瞧瞧?」
的确身上不舒服,感觉冷嗖嗖的。
将杯送出去,他又闭着眼重重躺下。不说话,这便是默认了。
身上滚烫,许是昨夜喝了那么多久,又站在窗前吹了许久的冷风,一来二去人就病了。
不过病了也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今夕何夕,有时候,糊涂比清醒要难得的多。
隔夜的酒气一退,才一闭上眼,便又让何呈奕想起秦葶来。
她一发起高烧便说胡话。
何呈奕听过两次。
且这两次都是让他陪着。
她于梦中与他发了愿,说一辈子陪着他。
那时的何呈奕,在不醒人事的秦葶面前,皆以阿剩的身份将此事应下了。
可到如今,却连让此事实现的可能都没有。
「秦葶,你一人在黄泉路上走的开心吗?」
「你可知,朕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
「当初明明是你说让朕永远陪着你,可当你知道朕是皇帝的时候便不要朕了.......你当真,好狠的心......」
「秦葶,朕很恨你......」
「秦葶,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朕便不计较了......从前的事都不计较了......」
此下何呈奕默想道。
他觉着这些话秦葶应当是都听到了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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